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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剥!”
她挤着他那片紫仙刀袖,见他手指捏开瓜子壳,她娇娇指使他,“用嘴,心诚!”
李瑶功叹了口气,“我昨日去了皇史库,发现了一则震惊五百年的轶闻!”
蛇蛇兴奋:“公主跟皇兄私奔啦?!”
“……”
李瑶功:“不,是当哥的都短命。
所以有生之年,好好供着你哥,别往死里折腾。”
蛇蛇插腰,“我让你给我剥个瓜子怎么就折腾你啦?你剥不剥,不剥我——”
“不剥如何?”
“不剥我就招驸马,我给你招一屋子的驸马,长得还都像你!
天天给我剥瓜子!
天天烦死你!”
兄长声音轻飘飘的,捉摸不透。
“这么想招驸马?是毛都长齐了,不需要撑腰的,就迫不及待要离开皇兄?”
“喵呜!
喵呜!”
昆仑小妲己使劲跳起来,抓他鹅掌里的光。
“一个两个都不老实。”
李瑶功一只手盖住小肥臀,把它倔强的小脑袋摁了下去,转动一把金鹅掌,丝光淋在妹妹的鼻尖。
剑穗熏染着一缕清心静神的柏子香,鹅掌拨着她一扇耳骨,镂空透着光,兄妹眉睫浓密,都染上一点厚碎金,璨亮得过分,互相看不清对方的细微模样。
阴萝双眼被鹅掌盖住,隐约听见。
“驸马长得都像哥哥,就不怕做噩梦?”
当宴享与六皇子李降戾前后脚进了玄辞宫,就看到这样一副秋日溜蛇图——
兄长指腹压出瓜子仁儿,随手就是往上下左右一抛,凭空出现一张嘴,精准吞掉。
他们:“……”
赤无伤自从被阴萝放了联姻的狠话之后,这些时日都辗转反侧,夜不成眠,他有些委屈,又有些不高兴,一肚子话要倾诉,可少年人又爱面子,不肯低下头,就这么一直纠结了好些日,他实在憋不住了,铆着劲儿,闷头往这边赶。
结果今日不是黄道吉日,偏让他中途遇上了宴享,对方还是从紫腰殿出来的。
他都蒙了。
因而他见阴萝的第一句就是,“你让这死太监到你寝宫留宿了?!”
阴萝烦他,语气也很冲,“关你鸟事!”
她才不会说自己去黑市买了销恨散,被这个死太监截了胡,把紫腰殿给抵出去了。
对于公主皇子来说,这行宫是他们的私产,不犯禁忌,可随意处置,但一个太监购买公主的行宫,也的确让人浮想联翩,阴萝手持恶刀,不怎么在乎圣名清誉,那宫殿给他也就给了,她这些日都在玄辞宫,跟李瑶功同吃同睡。
赤无伤自知理亏,嗓子的火气冒了一圈,没撒出去,生生忍了下来。
李瑶功就把那一碟冬瓜子交给他。
少年皇子:“?”
他想了半天,自以为参透兄长的心思,然后捻起一枚白胖的瓜子儿,“来!
小爷溜你!”
阴萝:“???”
她抓起一把带壳的瓜子粒糊他满脸,你什么胆子,我哥当前你还敢遛蛇,去死吧臭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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