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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成望眼底泛起了喜悦,先前的他变卖文章,一年最多就是三十两,这回赚得可比他想象中要多得多了。
他接过银钱,收了起来,对张大说道:“我接下来大概要忙碌一段时间,这几个月只怕不能合作。”
他八月就要院试,心思都得放这上面。
张大拍了拍胸膛,“没事,我可以等。
要是您有了新的作品,记得还找我老张。”
砰的一声响起,很像是有人不小心撞到东西发出的声音。
张大警惕地望向不远处的巷口,大步走了过去。
张成望一颗心也提了起来,难不成是有人偷听到他们对话?他安慰自己,自己始终带着面具,用的还是假名,对方就算听到了,也不知道他身份。
而且袁这个姓氏……怎么也联系不到他身上。
于是他再次平静了下来。
张大回来后摇摇头说道:“没什么事,一只野猫跑过去的时候,把罐子给撞倒了。”
张成望冲着他微微点头,他没有要和张大说太多的意思,免得暴露自己更多的信息。
和他一墙之隔的元随君眉头狠狠地锁了起来。
他没料到张成望居然是靠着给人当代笔而换来的钱。
作为一个读书人,却做出这种行为,可以说是毫无礼义廉耻,不择手段。
尤其对方取的化名袁谦……
这姓不会是想到时候东窗事发的话祸水东引到他头上吧?
元随君脸上浮现出冷意,如果他真打这主意,就别怪他揭下他的脸皮了。
姑且不说,他和张成望笔迹完全不同,他的自成一派,张成望的字体却是光正拘谨,属于最中规中矩类型。
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字画无法变卖,所以他才选择这条道路。
但即使是元随君最缺钱的时候,宁可抄书,也不愿做这种事。
他和张成望,道不同不相为谋。
元随君等墙另一头声音远去,过了一会儿后悄然离开。
他摘下面具,顺手送给路边一个孩子,手中拿着这回买的东西,起身回家。
给随风买的剑也得明天才能拿到。
才刚走到城门处,他便被苏廖氏拦了下来。
苏廖氏这回倒不是为了找元随君要钱,她只是一脸兴奋地问元随君,“随君啊,还认得我吗?”
元随君淡淡喊了一句,“大伯母。”
苏廖氏也不跟他废话,语气激动,“我问你一个问题,就我一个亲戚家的孩子,很有才学。
然后有人找他买他的诗文,出了好几两,你说该不该卖?”
元随君意识到,苏廖氏是准备询问他这件事的严重性,好拿捏张成望。
他露出了严肃的表情,“这种弄虚作假之风不可取,若是传出去的话,只怕你那亲戚家孩子会身败名裂,所有人羞于此人为伍。”
苏廖氏懂了,这在读书人圈中中是大忌!
原来她那好女婿犯了这样的大事,以后她可算是有拿捏他的把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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