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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枭昏迷前,隐约听到了一声叹息。
再睁眼时,却是一愣。
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水面,清澈透亮,宛如镜子一般,能清晰地倒映出上面的景象。
而自己正站在这清晰的水镜上,光着脚,脚底和水好像隔了层看不见的屏障,没有半点水的触感,但秦枭踏了踏,发现水面跟着自己的动作起了层层涟漪。
秦枭低头,俯身想去触摸水面,指尖触碰,光滑细腻的触感传入脑中。
秦枭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上并没有衣服。
秦枭微微皱眉,环顾四周,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。
突然,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。
刚开始很微弱,听起来飘忽不定,步伐却又很稳健,十分有节奏,而后越来越响,大到像是拿着夔牛做成的鼓在哐哐地敲。
震的耳朵疼。
秦枭皱了皱眉,环顾四周,竟无法判断声音发自哪里。
一只手突然拍在秦枭肩膀上。
秦枭一僵,猛地转身,没有半点犹豫地提拳向后方打去,却在半道被人捏住。
秦枭在看清身后人的面目后陡然卸力,松了手。
“……师父?”
秦枭试探地问道。
“呦,还能认识我呢。
我还以为你这么舍己为人大义凛然的都忘了我是你谁了呢。”
这阴阳怪气的话语把刚起了激动情绪的秦枭砸懵了。
秦枭有些无措:“师……师父,我没……”
“是吗?呵。”
面前的人显然很是不屑,嘴角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,灰色的眼眸冰冷的让人窒息。
面前这人,身材高挑削瘦,身上披着件宽大的白袍,堪堪遮住身体。
虽然有着一头垂直到腰的银灰色长发,面容却是意外的年轻,灰白色的眉间藏着几分戾气,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泛着如同死人般没有半点血色,甚至他的皮肤都是煞白的,宛如死了几天的尸体。
“尸体”
抬起手,在胸前抱臂,看着秦枭冷笑:“之前不是挺能耐的吗?怎么现在成结巴了?”
秦枭语塞:“我……”
邙灵身上的气质与武罗不同,他周身都泛着死气,仿佛长期在乱葬岗生存般,从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活人气息,也没有半点世俗的庸性。
邙灵冷眼目睹秦枭开始慌乱,不仅没有出言安慰,反而冷冷一笑,对他现在这副表现很是不屑。
要不是他当时跑的快,这小屁孩早就魂飞魄散了。
现在慌起来了?
当时怎么不想着找他?
遇到事不找他,在外遇到委屈了不说,发现了个惊天大事也不说,被抓去坐牢了还不说,甚至被人千刀万剐了他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!
!
邙灵想着,冷笑不止。
他是在山里甚少出门,但他给他的那东西呢?和他说一声很难吗?那东西给他前他还迟疑想着万一这小子有事没事叫他怎么办。
好家伙,那可真是他想太多了。
在外跑了几十年,除了回山那几天就没和他联系过。
真是能耐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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