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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娉婷坳不过她,只能收了。
那个一直跟在她身后低头不语的小丫鬟走上前。
尚芙蕖从一进来便注意到她,此刻才终于看清长相。
不过十岁的少女,梳着双丫髻缠着红发绳,细软的额发像雏鸟的绒毛。
唇红齿白,杏眼桃腮,娇艳如三月初桃,含苞待放。
小小年纪便能看出是美人胚子。
先前她只当尚聘婷身怀有孕,才新买了个小丫头伺候,眼下倒被惊艳到,笑问,“阿姐,你是从哪里得来这么个水灵丫头?”
“从别人手里骗的。”
尚聘婷扬了扬下巴,伸手将神情怯怯的女孩牵到跟前,“宋太师那个儿子知道不?京兆出了名的纨绔,不学无术也就算了,这次既然还丧心病狂想出一招押。”
“这孩子原本就是被带到花楼去,要请老鸨教事的。”
她一向脾气火爆,说到这里忍不住拔高音量,“你说说,花楼那是什么地儿?自古以来吃人不吐骨头,进去了就出不来。
若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,正经人家姑娘谁去哪里?她这才几岁大,进去那不得毁了!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
那女孩还是低着脑袋,尚芙蕖越仔细瞧她,越觉得眉眼有几分眼熟。
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。
“这丫头叫什么名字?”
“瑞、瑞珠。”
女孩不懂宫里礼节,只紧张地给她磕了头。
见她实在胆小,尚芙蕖干脆让人搬只蒲团过来。
“坐着回话吧,你爹娘呢?或者家中还有什么人吗?”
阿姐热心肠,但有些底细总要探明白。
瑞珠眼眶溢出泪花,咬着唇瓣小声道,“我、我从没见过阿爹,知事起身边就只有阿娘一个。
但半年前有人寻到阿娘,说有一桩好差事能赚很多银子。
她便去了,之后再也没回来,只每月会有人给我送银子。”
“原本一直是那位不会说话的大娘帮忙递送的,但不久前来的却是一个宋府小厮,他在见到我之后,说什么也硬要把我领到他们公子面前……”
她虽哭的停不下,口齿却很清晰,“那个宋大公子说我阿娘是给他们宋家卖命的,连带着我也得听他的。
后头便要将我送去花楼高妈妈那里,幸得尚姐姐出手相救,才逃过一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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