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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连许微棠听到温叙言爽快答应一起吃饭都有点惊讶,朝我撇了撇嘴巴,唇语问我,“这就答应了?”
我抿了抿唇,心想,许老师,和温学神吃饭,你不怕消化不良?
没想到,有一天我还能和温叙言同桌吃饭——以朋友的方式。
这还挺奇妙的。
这叫什么?命运流转?
温叙言开着车,问我,“阮桢,你要吃什么?”
我说,“我不知道,许老师定吧,许老师是美食家,江州城大街小巷的好吃的,她都一清二楚。”
许微棠想了想说,“喝酒吗?今天有点冷,咱们喝点酒暖和暖和?吃点羊肉去?就去东新路上,桢你最喜欢的那家铁锅烀羊肉。”
我倒是没意见,可温叙言——我试探性地问,“温叙言,吃羊肉你可以吗?你有没有忌口?”
温叙言脸上真是一点表情都没有,“可以。”
许微棠一锤定音,“那就去!
来,我给你导航!”
不过半小时,我们就到了东新路的饭店。
是一家专门做羊肉的——每天从内蒙古空运过来羔羊肉,又嫩又鲜,我和许微棠非常喜欢来。
点完菜后,许微棠又叫了一瓶泸州老窖,让服务员拿了三个杯子来,倒了三杯,给满上,然后恭敬地递一杯给温叙言,特别正儿八经地说,“温总,这一杯敬你,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们阮桢的帮忙!
大恩不言谢,阮桢的酒量不好,我替她干了!”
我的确是酒量不好,也就能喝一小杯,多了一定倒下。
但许微棠做危机公关的,酒局饭局很多,久而久之就练就了一身的胆量和酒量,那壮志豪情的样子,颇有几分江湖侠气。
温叙言倒是不矫情,举起酒杯,淡淡应了句,“不用。”
然而他一口气喝完了整杯酒。
许微棠也举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那不能剩我一个呀,我情绪到位了,也一口气干了,“谢谢你们两位!
我也干了!”
“阮桢,你……”
温叙言皱眉。
“桢啊,你别这么猛!”
两个人喊停都来不及。
其实我也想喝酒。
自从和姜明初撕破脸后,我心里的情绪一直需要找一个宣泄口,今天算是好机会吧。
我想喝醉,想放肆。
这时候,羊肉也煮好了,许微棠非常自觉地帮忙布菜,第一勺子羊肉先送到温叙言碗里,但很快,那块羊肉就被温叙言夹出来,放在了骨碟上。
许微棠举着勺子问,“怎么,温总,没熟吗?”
温叙言摇摇头,“抱歉,我不吃羊肉,你不用照顾我。”
我和许微棠面面相觑,异口同声,“咱们俩刚才可是问了你可以不可以的!”
温叙言淡然自若,语气一如既往的毫无波澜,“我可以吃别的菜,比如这个。”
然后我和许微棠就眼睁睁看着他把那一盘拍黄瓜往自己面前挪了挪。
我看着温叙言,由衷地夸赞了一句,“温叙言,你真是个绅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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