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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嘉言道:“先时我在附近买了块地,原本想盖别院,一直没动土。
还有先时烧去的别院,地方也不小。
我想着,不如开工再建几所房子。”
宋荣笑道:“你的银子,你看着用。
如今嫁了人,行事要有商有量方好。”
昭文帝并不在意,宋嘉言这么撺掇着想来书院,自然是有事要做的。
昭文帝笑道:“嘉言有心行善,是好事。
只是,你这书院再扩大规模,地方有了,来念书的孩子自然会增加。
再者,书院里要请先生,还有书院本身的维护,都是支出,你银子可够用?”
宋嘉言伸出一只素净的掌心放在昭文帝面前,笑道:“不够的话,不是还有你吗?”
昭文帝拍她掌心一记:“难怪今天要叫我一道来,原来早相中了我的银子。”
握住昭文帝的手,宋嘉言笑道:“那是。”
昭文帝大方得很:“那就叫内务府动工盖吧。”
“叫内务府动工,不知多费多少银子呢。”
宋嘉言笑道,“民间有句话这样说,吃不穷,穿不穷,算计不到就受穷。
这又不是盖什么宫阙楼台,用不了那样的精工细匠,也用不着精雕细琢,木材用工一应不必考究,里头油水少得很。
叫内务府动工,他们也是不乐意的。”
转而对宋荣说:“爹爹,你跟李睿商量着办吧。”
宋荣笑应。
书院的事并不多,宋嘉言与宋荣说了许多小公主的趣事,宋荣听得颇是开怀。
宋嘉言与昭文帝直接在书院用过午饭,虽无山珍海味,好在菜色清香,原汁原味儿,也颇有可品之处。
两人一直在书院逗留至下晌方赶回宫中。
在车中,宋嘉言倚在昭文帝肩上,叹道:“臣妾是想来看看臣妾父亲,他一直不放心我。”
抚摸着宋嘉言的乌发,昭文帝温声道:“朕会对你好。
以后,你想出来时,跟朕说,朕带你出来逛逛。”
“那可好。”
宋嘉言笑道,“臣妾出来,又总是不放心宫中。”
“宫中有母后在,不必担心。”
宋嘉言笑道:“就是怕有什么急事,叫母后跟着担心,就是我们的不是了。”
接着,宋嘉言转变了话题,“皇上知道以往李睿为我打理生意的事吗?”
昭文帝嗯了一声,宋嘉言悄悄地在昭文帝耳际低语道:“如今,臣妾在福闽有一个船队。
皇上可知,海运生意,其利数倍?”
“是要拉朕入伙不成?”
“入伙?”
宋嘉言轻轻地哼一声,“臣妾听闻,大凤王朝时,船队远至万里之遥。
只是朝代更迭,战乱纷起,许多海图都丢失了。
如今海外,臣妾主要是与杜若国交易罢了。
臣妾想先做个试验,若是真有大利可图,再拉皇上入伙。
皇上看,如何?”
昭文帝怎会看不破宋嘉言的心思,笑道:“皇后有些私产不算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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