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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去禀告大王和大萨满!
夫人中邪了!”
好好的人怎么会中邪呢?
小七从前不曾遇见这样的事。
一时间脸色煞白,双脚似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也动不了。
忽的有人用布带勒住了她的嘴巴,一两下的功夫就在脑后打了死结。
她兀然回过神来,下意识地便去扯那布带,却被那北羌男人钳住了手,就似钳子一般钳得死死地,叫她怎么都挣脱不得。
她极力挣着,拼命撕扯着,双手也被那北羌男人缚在了身后。
继而眼前一黑,一口麻袋将她罩得严实,很快连那麻袋也被打了结,她被迫蜷在里头,一点儿光亮都看不见了。
忽地身上一歪,被人按倒在地,怎么挣都挣扎不起来。
只听得外头一阵骚动,有人用羌话叽里呱啦说了一通,俄顷有人呼道,“羌王和大萨满来了!”
听得木楼梯咚咚地响,门一开,顿时有杂乱的脚步声闯进,紧接着又是一阵叽里咕噜的北羌话。
好似有人来看了阿拉珠,说什么,“夫人中邪了!”
又是好一阵骚动,有人说,“夫人被邪祟冲撞,大萨满要开坛做法!”
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疾疾往下去,又有人说,“捉到了邪祟!
快去请公子来!”
麻袋里的小七咯噔一声,原来她竟是那个邪祟吗?
这才明白阿拉珠说的什么“若有人害了阿布凯赫赫的子民,阿布凯赫赫必定会狠狠地惩戒她”
,她这才明白阿拉珠的意思。
她拼力挣着,搏着,她忍不住想,以前的姚小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?
她做过什么?
可害过什么阿布凯赫赫的子民?
零零星星,点点滴滴的碎片,只拼凑成一个模糊的人影,那人影穿着与阿拉珠一样的胡服长靴,再往深处想,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。
但必是害过那个阿娅姐姐,阿拉珠这才借一尊泥塑的像来向她寻仇了罢?
她不知道。
那北羌男人死死按住了她,她的身躯嵌进厚厚的毡毯,几乎要破开木地板被压进这朱玉楼的砖石里去了,一身的骨头险被碾碎,气都喘不顺畅。
朱玉楼门窗掩着,隐约听见声音远去,很快又响起了鼓声、喝声、祝祷声,隐隐约约,断断续续,听不清楚。
她被麻袋困着,那北羌男人就在一旁看守。
挣扎亦只是徒劳地挣扎,她在那北羌男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。
也不知过去了多久,只觉得这一分一秒都如一月一年般分外地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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