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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是罢。
但有的事不搞清楚,总是觉得很难过,因而她说,“大表哥,可我想知道。”
那人应了,“你不记得的事,我都告诉你。”
他依旧似从前一样温润,仍旧是小七记忆里的大表哥。
也是呀,她极少对他开口,但若开口,便定然没有不应的。
小七道,“我只记得大表哥要我回家等。”
那人用力揽着她,好似她是个失而复得的宝贝似的,连连应道,“是,是,我让你回家等我,小七,你还记得我。”
“可我把大表哥的玉环弄丢了,我不知道丢到哪里了,大表哥会不会怪我?”
那枚云纹玉环她十分珍爱,她也不知,那么珍爱的玉环,怎么就不见了呢?
她应当好好爱护,应当戴在颈间藏起,怎么竟就丢了呢?
那人怃然长叹,听起来颇是难过,“小七,你做什么,我都不会再怪你。”
是了,总有四五年了罢,总有四五年了,大表哥从来也不曾怪过她什么。
你瞧,如今他不但没有责怪她丢失玉环,甚至还将腰间的龙形佩拽下,牢牢塞进了她的掌心,眉峰不展,声音不高却坚定有力,“我的都给你,什么都给你。”
小七垂眸望去,手中的龙形佩古朴大气,玉质极佳,工艺精湛,通身雕篆的卷云纹又平添了几分仙气。
君子无故,玉不离身呐。
大表哥竟将自己的龙形佩给了她。
再怎么说,龙形佩也是王室的象征呀。
她将龙形佩还给他,“大表哥,我不要。”
但那人执意要给,叫她无法再推拒,“小七,你可知我要你回家等我,到底是干什么?”
那是魏昭平三年冬安邑兵变那晚的事了,可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。
大表哥要她回家等,她便乖乖地回家去等。
大表哥的话总不会错的,他总是安排好她的一切,她什么不必费心力多想。
因而她如实答道,“小七不知道。”
那人怅怅地叹,语声却是温柔的,“等我回家,我好娶你呀。”
哦,原来是这样。
小七恍然一怔,心里有什么仿佛一下子释然了,却又有什么地方似垒砌了厚厚的围墙,有的看得清晰了,有的却又辨不分明了。
那人依旧在她耳畔说话,木蜜香的味道渐渐盖过了淡下去的雪松气,“小七,我所有的一切,都会给你!
魏国所有的一切,也都会给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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