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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都晚了。
那人少有地言辞恳切,“你气我向你射箭,我原也不是杀你。
你气我将你赶下车去,我知你也是在说气话,不该扔下你。
不该碰你,不该把你逼下马车,皆是我的错。”
小七双目紧闭,只是暗自垂泪不答。
见过了旁人的好,便对比出他的不好来了。
那人轻轻掰过她的身子,抬起手来去拂她的泪,她别开脸避了过去。
那人手上一顿,和声细语,听着竟有几分可怜,“小七,你不要再气了。”
小七心里有两个人蹦了出来,那两人唇枪舌战,打得激烈。
一人说,“小七,他不是良人!”
另一人说,“从未见他认错,既认了错,便算是良人。”
一人驳斥,“不是!
认了错也不是!”
另一人道,“可他说要娶你。”
一人道,“你敢嫁给这样的暴君吗?你忘记了你的国家,忘记了你的使命,忘记了你的大表哥吗?”
另一人道,“你才十六,又是女子,何必去管什么国家,管什么大义,小七,你只要管好你自己。”
一人道,“叛徒!
佞贼!”
另一人道,“姚小七已经死了,什么叛徒佞贼,都与她没什么关系了。”
小七被这两个人吵得头痛欲裂,她捂住伤口,复又背过身去。
那人眸色黯然,声音沙哑,“小七,你说话。”
“小七。
。
。
。
。
。
你只想走,可曾问过我的伤势,你一次也不曾问过。”
何必去问他,他在城楼张弓拉箭,矢无虚发,神武非常,看起来伤处早就好了。
他低声下气的,“不气了,好不好?”
小七不曾睁眼,只轻声道,“奴头疼,不能回公子的话了。”
他坐在榻边,久久也不再言语。
室内一时寂无人声,只听得雨打窗棱,声声切切,似是无数把锋利的刀子,一刀一刀地扎进了心口,扎得人千疮百孔。
总有大半日过去了,天色阴沉沉的,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辰。
听着槿娘进了门,毕恭毕敬道,“公子,陆大人来了,说是有事要回禀公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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