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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兆野反问。
孙明宇耸肩,笑道,“你的小女仆很漂亮。”
顾兆野眼里闪过一抹怒意,把头偏向一边看着窗外,嘴角微微勾起,“漂亮的女人多了去。”
“这个是最漂亮的。”
孙明宇戏谑道。
透过玻璃窗的倒影,薄薄的阳光覆盖在少女的脸上,她握笔的姿势很专注,修剪圆润干净的指甲,甚至都泛着微微的粉红色。
不知为何,顾兆野又想到了那个晚上,她梨花带雨的看着他,叫他不要打碎她的梦想。
。
。
。
这一节课是国际经济贸易,张教授是个六十岁的老头,个子很高,面庞很瘦,鼻梁上架着一副宽边眼镜,穿着老式外套,精神矍铄。
他曾写过一本《历史上的十次货币战争》,一度轰动世界。
作为国际经济领域的权威学者,张教授格外偏爱优秀学生,他在台上讲课,底下的二代们睡觉也好,走神也好,他都懒得理会。
整堂课都在关注江稚月,叫她回答问题,江稚月也很配合的解答,句句都说到点子上,偶尔几个观点和张教授相驳论,也没有偏离主题。
下课后,张教授便把江稚月叫到了一旁,笑得一脸慈祥,“你刚才谈论的一些观点,我听着有些耳熟,你读过我的书?”
江稚月点头,“教授的著作,我都读过,您从兰登堡的局势和现状,剖析最符合兰登堡经济规律的制度,您认为贵族大规模的垄断阻碍了经济发展。”
这话说到张教授心里去了,因为他也是贵族出身,太熟悉贵族体系下的经济运作模式,他反对垄断,但人微言轻,只能把想法写在书里。
而在华顿公学的都是权贵阶级的子女,他们就算读懂了他的思想,也不会赞同他的理念,更别说和他探究问题。
“你和他们不一样。”
张教授欣慰的道。
江稚月对上教授满是慈爱的视线,笑了一下,“教授写的好,让我深受启发。”
不,事实是她做过上层,也做过下层,明白二者之间的差别罢了。
“你认为国际主要经济学的观点是什么?”
张教授道。
江稚月想了想,“劳资关系论,剩余价值论,资本流通领域和生产资料领域,不过兰登堡的法律不适用新贸易保护主义。”
张教授闻言,沉默了几秒,语气有一丝变了,“我的书里可没有涉及经济法的观点。”
江稚月抿唇,“这是我的总结,在大规模垄断资产的前提下,任何贸易经济保护主义都不适用于国情。”
楚君澈坐在附近,听了半天,也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,他无意中抬头瞟了一眼,就看到少女扬唇笑了起来,姿态谦卑,一双眼眸莹亮如月。
清纯动人,挺校园白月光的感觉。
“澈少爷。”
突然有人神秘兮兮的凑过来,“你要是喜欢,就上了呗,顶多赔点钱。”
楚君澈扭头看他,大块头不屑的笑道:“不就是个没钱没背景的臭丫头,之前我玩过的那些不也都装的清高,一开始拼命反抗,结果还不是乖乖听话了。”
“你硬来,她还能跑得了?”
“听说她母亲还是个哑巴,没钱没背景没人脉,说句不好听的,报警都求助无门。”
楚君澈眼神微暗了暗,脸上扬起了愈发灿烂的笑,“我从来不会欺负女孩子的。”
大块头,“那种欺负,不叫欺负,那叫情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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