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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苏死死盯她。
她不言语了。
“席延章?”
沈汐这回吓得不轻,“不是!”
苏苏基本猜到是谁了。
顾江海是长安区局的一把手,单纯有钱可搬不动他出山,非得有权。
席家三公子是公认的洁身自好的主儿,明里暗里多少同僚给他介绍女人,求他在公事上高抬贵手,被冷言冷语的打发了,沈汐搭上他,手段真不简单。
苏苏笑吟吟,“汐姐,咱们是志同道合了,后台一样牛,不过我男人比席先生差远了,席先生的英俊是出了名的。”
接下来在包厢,沈汐明显觉得苏苏更讨好自己了,估计担心沈汐说漏了她的奸情,席靳深和她后台一个圈子,万一传到后台耳朵里,苏苏死无葬身之地。
沈汐在老东家和新东家都坚持“三不”
原则,不站队,不抢戏,不陷害。
她当场表态会保守秘密,苏苏这才松口气。
饭吃到一半,一名侍者进来,停在沈汐旁边,“您是沈小姐吗?”
她扭头,“我是。”
侍者递上一个托盘,“您的衣裳太单薄了,席先生吩咐我将他外套送来。”
程洵早晨通知沈汐了,席靳深下午要来,她特意和黄院长请假,只是她有一场重头戏,角色比较细腻,除了她,别的女演员驾驭不了,因此院里没批假。
“他在哪?”
“南区的餐厅。”
沈汐悄悄起身,没惊动四周的同事,跟着侍者出去。
环形长廊的尽头是一座红砖白瓦的八角亭,纯银匾额浇筑的鎏金大字:状元亭。
傍晚的彩霞笼罩在亭廊上方,沈汐一眼定格在男人的背影上。
他没有坐在主位,主位是一对夫妇,男主人唐装,女主人旗袍,四十出头的样子,席靳深大约是应邀而来。
他的头发长了,又懒得做造型,打了发蜡梳向头顶,显得英气不俗。
沈汐从来不知道他穿丝绒西装如此潇洒好看,焦糖色的竖纹西裤像是泛着波浪,沉稳,率性,不羁。
他衔着烟,听男主人和顾局聊天,极少插话,又是那样不容忽视。
侍者温声催促她,“沈小姐,请随我来。”
迈上青石板阶,沿着鹅卵石走数十米,直达亭子中央。
穿旗袍的女主人越过席靳深,仔仔细细端详沈汐,“顾局,这是你出面护着的姑娘吧?和你女儿一个年纪啊,你作风正派,也栽在这上头啦?”
顾江海瞪眼,“你再编排我的谣言,我抓你老公了!”
“你抓啊,我们一家可是清清白白的。”
女主人走到沈汐面前,态度非常友好,“小沈,不冷吧?”
雍容华贵的妇人,想必先生很有身份,否则也请不来席靳深,“我不冷,太太。”
她自我介绍,“我先生姓邱。”
邱太太是北方最大的丝绸生意代理商,得益于邱先生手中的势力,替她搞定了华北地区的供货渠道。
沈汐偷偷瞥席靳深,他背对亭子口,也背对她,身姿岿然。
又有谁晓得呢,这朵生人勿近的高岭之花,曾经独当一面铁腕凌厉的席靳深,上了床弄她弄得多狠,多狂性大发。
她懒洋洋垂着双手,“邱先生,顾局。”
没喊他。
席靳深蹙眉,转过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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