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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（第2页）

陆怀序想了很久，他不知道。

佣人从二楼下来，走到他身边轻声说：“太太说她不想吃！

先生，您劝劝太太吧！”

陆怀序让她将东西放下。

他微哑着嗓音，问：“昨晚太太很疼吗？”

佣人眼眶红了：“太太疼得半昏迷了！

您都不在她身边。”

她总归是下人不好多嘴，于是说了一半就离开了。

陆怀序端了午餐上楼。

推开主卧室的门，盛渺躺着似乎在睡觉，但他知道她没有睡着，只是不想跟他说话，不想理他罢了。

陆怀序将东西放在床头，他坐在床边，静静望着她。

盛渺的小脸埋在枕头里，一缕乌黑长发散在雪白枕间，依稀可见发红的小鼻子，陆怀序猜出她应该是又哭过了。

他轻声开口：“起来吃点东西！

不吃东西怎么行？李嫂说……”

盛渺的身子动了动。

她的脸埋在枕里说话，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，她说：“陆怀序，我们都正常一点行吗？你不喜欢我、你把我当玩物，就不要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对人，说得好像你多关心我多爱我一样……陆怀序，你知道吗，我现在一听你这种关心人的语气，我就生理性的厌恶！”

“我会想，当你抱我时看着我沉沦的样子，你一定很得意吧！

你一定在想，她真不值钱，勾勾手就骗到了！”

“陆怀序我是喜欢过你，但是以后不会了！”

……

盛渺说着说着，都有些恍惚了，心也疼痛。

陆怀序很疲惫了。

他亦不是好脾气的男人，他这样低姿态盛渺都不领情，于是他揉了揉眼尾，问她：“那你想怎么样？相敬如宾还是跟我离婚？盛渺你别忘了你哥哥还指望着孟燕回帮他打官司，你离得开我吗？”

盛渺伏在枕间，半响没有出声。

陆怀序多多少少猜出她的心思，她想离婚想离开他，甚至想着跟他老死不相往来，她连日记本都烧了，对他还能剩下什么感情！

可是她有软肋！

盛时宴就是她的软肋。

见她不出声，陆怀序脾气收了收，他握住她肩头将她身子转过来……黑色长发铺了满枕，白皙小脸上有着哭过的痕迹，她整个人看着脆弱可怜。

陆怀序修长手掌碰她，他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。

他低声说：“盛渺，我没有想过玩弄你！

我也没有想过跟你分开！

那个时候，我只是有点儿生气，口不择言。”

盛渺并不想听他的解释。

一个有情人的丈夫，一个不回家的男人，一个跟别人说还没有玩够她的人……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经崩塌，无法重建。

盛渺背过身去，她的声音模糊：“我不想听这些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