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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出代价。

我看着话本，笑的前俯后仰，眼泪都流了出来。

小丫鬟问我看了什么，我说：“一本荒唐世俗小说，讲了一群眼盲心狠之人的故事。”

展家的事是个引子，毕竟展家之所以被判流放是因为替德妃母族姜家喊冤。

那么展家既然是被冤枉的，那么姜家呢？德妃呢？

哪怕是皇家丑事，可是却也夹杂着那些通敌叛国意图谋反的罪名。

于是，除夕前夜，我便被人带到了皇帝面前，被摁在地上的还有云贵妃。

皇后一身素服，一脸的不服。

太子跪在地上，大喊冤枉。

顾怀景则红着一双眼跪在那边沉默不语。

这场大戏终于……开演了。

我来之前，顾怀景曾派人跟我说，不要害怕，到时候无论问什么便说是就行，还有就是务必咬死皇后娘娘，不论什么都是权宜之计，让我放心，他一定会保我无虞。

所以当皇上问我，当年是不是展玥，我说是。

问我是不是被云贵妃逼迫着撒了谎，我说是。

可当问我皇后娘娘是不是一起逼迫我时，我却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。

顾怀景懵了，他没想到我居然“不听话”

。

接下来，便是太子登场，皇帝的雷霆之怒了。

当年的真相固然是都揭露了，可顾怀景这几年做的好事也被一件件一桩桩的摆到了面上。

包括将军之女被太子党掳走凌辱之事。

人证物证都一应俱全。

“是你？”

顾怀景阴冷的看向了我。

这些证据都太私密了，除了他就只有我这个“心上人”

才知道放在哪里。

我对他嫣然一笑，点了点头，刚要开口告诉他真相，他便掐住了我的喉咙。

“我早该掐死你的！

早该掐死你的！”

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。

弥留之间，我又气又笑，觉得这一切可真是荒诞。

怎么这最后，我还是替展玥又挡了一次灾呢？

果然这随便乱换身份的事，做不得，会有报应的。

皇帝到底是念在顾怀景可怜的份上，没有对他赶尽杀绝，只是贬为了庶人，并令其在府中闭门思过。

至于我……

自然是死了。

或者说也没有死。

因为我一睁眼，便又看见了顾怀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