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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太后是陛下的母后,陛下该叫老臣外祖父!
陆知寒知她误会了他的意思,在一旁解释道:“朕是想着,明日小聚之后,就让沈太师他们回家,还是原来的宅子,便各司其职吧。”
沈洛笙的手松了松:“当真?”
“自然是真。”
怎么会呢?
沈洛笙还是觉得难以相信。
陆知寒他应该就是说说而已。
要知道,沈家人可是唯一拿捏她的把柄,他又岂会轻易放走他们。
她实在是猜不到陆知寒的心思。
——
十月初二。
秋风生渭水,落沈满京城。
黄昏,水榭之上。
“伯父,伯母,这段日子你们在宫中住的不习惯,是朕的不周。”
陆知寒端着梅花银酒杯,抬手敬酒。
他对面坐着的沈老太师和沈母,脸上堆着的假笑瞬间僵硬。
伯父,伯母?
他如何会用这样的称呼?
他对笙儿的狼子野心,是丝毫不遮掩。
“老臣实在是担当不起陛下这一声伯父伯母,这段时日老臣与家人在宫中过得不错,也是难得清闲,还要多谢陛下隆恩。”
沈太师举起酒杯,话里话外都是疏离,表示他不想和陆知寒攀上任何的亲戚关系。
这才在宫里住了三四日,陆知寒就耐不住性子将他们叫到寿康宫来赴宴,谁知道他又怀着什么心思,这次怕是鸿门宴罢了。
“朕说当的,自然是当的,伯父对太后娘娘有养育之恩,朕心中感念,朕再敬伯父一杯。”
他一口一个伯父的叫着,沈老太师此刻再也忍受不住。
“噔”
酒杯落在案桌上。
“陛下既知是太后娘娘,知老臣是太后娘娘的父亲,就算是按辈分算,也该叫一句外祖父,而非伯父!
陛下从小便学礼仪,该是知道的!”
他站起来,像是教训小辈一样堆着陆知寒发威。
他当然知道陆知寒打的是什么主意,今日他便要表明态度,陆知寒想要越过伦理纲常,做强娶嫡母这种事,坚决不行!
秋风瑟瑟,水榭上锦黄水帘晃动,这场小小的宴会上,静谧的犹如一潭死水。
沈母连忙拽着沈老太师的袖子打圆场,“你真是平日里教导那些王侯教训习惯了,如今陛下可不是当初那个小孩了,你怎么能这样说陛下。”
同时,沈母也给沈老太师挤眼睛,示意他不要过火。
若是今日触怒龙颜,他们一家说不定就没有活路了。
他们是一把老骨头了无所谓,可还有容书,他正是年轻的时候,如今这大好的前途竟全被白白糟蹋了。
“今日我便要告知陛下,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,也绝对容不得有辱门楣的事情在沈家发生,若是陛下执意如此,那便从我们沈家的尸体上踏过去。”
沈太师说得振振有词,如今算是豁出去了。
沈母攥着沈太师衣服的手,也松开了。
之前大家都是心知肚明,不过谁也没有挑明,而今挑明了说,却是觉得如此心酸。
他们沈家,到底是哪里做错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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