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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景浊抿了一口酒,“瞎说!
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?”
一拳头砸来,轰隆一声巨响,给人家饭铺子墙都砸倒了。
厨子骂骂咧咧出门,“谁他娘的又得了什么失心疯了?”
刘景浊赶忙掏出一枚半两钱,满脸窘迫,干笑一声:“我赔,我赔。”
此时已经快到酒铺了,就方才一幕,不晓得惊掉多少人下巴。
这他娘的还是战场上杀炼虚不用第二剑的刘贼吗?这他娘的还是那个嚣张跋扈至极,搬着城楼去往战线的刘人皇吗?
莫不是一物降一物?
见识了!
只说拒妖岛上,刘景浊是当代人皇的消息,已经被人故意传开了。
但这些消息,绝不会传到岛外去的。
刘景浊拍了拍身上灰尘,苦笑道:“多少给点儿面子啊!”
结果此时一道声音传来:“刘贼!
今日你还有什么推辞借口吗?”
话音刚落,一道寒光已然斩去,邓欢当场倒地,伤的不轻。
刘景浊头都没转,只是说道:“算了,步子快些吧。”
说完便拉着龙丘棠溪御剑而起,而倒在地上被寒气侵蚀到暂时动弹不得的女子,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。
想为娘报仇,怎么就这么难?
可此地两边儿铺子那么些人,就跟没看到邓欢似的。
即便七姓本家,也很少有人转头去看一眼。
冷不丁冒出来,打架就算了,但你杀机毕露,想闹哪样?
这岛上名声臭的人不知有多少,可人家上战场怕死了吗?刘景浊名声臭极,可上次大战,人家出力少吗?对不起人皇这个身份了?
过了许久,才有个老迈身影走去,扶起了邓欢。
哪成想邓欢身子一恢复,便猛地推开老人,蹒跚着往邓家方向去。
袁老汉老眼浑浊,只是低下头,在酒令声、吵骂声中往西走去。
李林之中,有一块儿漆黑牌子,一面刻着神鹿洲,另一面上刻龙丘阔。
龙丘棠溪取出一壶酒倒在树下,挤出个笑脸,轻声道:“二叔,对不住,小时候不懂事,惹你伤心了。
现在我来了,替你戍边。”
刘景浊讪讪一笑,把酒葫芦里的酒倒了些,开口道:“前辈,没学会你的莽,实在是我没那个天分啊!
记得我说的那个小丫头吗?实在是对不住啊!
当时我也不晓得她是你大侄女儿呀!
这……一不小心,被我骗到手了。”
折返路上,等了一早上的左春树实在是没忍住,传音问道:“你他娘的夸媳妇儿来了?老子有正事!”
刘景浊嘴角一挑,“不然你把秋暮云喊来,也夸一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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